李敖:如果我不是李敖,我要做李敖第二
羊城晚报记者
 

  “我认为青年学生第一应该确定要超过李敖,第二要认清:李敖是很难超过的!”
 

 

 

  去年以来,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了《李敖回忆录》、《李敖快意恩仇录》、《文化顽童李敖》。该公司《李敖大全集》(1~20册)5000套上市不久即告售罄,李敖又授权该公司出版《李敖大全集》的21~40册,并与之签下《啸敖50年》等10本书出版合同。

  8月9日下午,通过长途电话,《羊城晚报》记者对台湾新党下届总统参选人李敖进行了采访。从海峡对面不停地传来李敖朗朗的笑声。

  

  特立独行,快意恩仇

  问:你的一生是否可以用“特立独行,快意恩仇”8个字来概括,或者如果用一个字概括,那就是“傲”,是吗?

  答:(大笑)台湾流行一个“爽”字,这个字在国语里大陆没有台湾用得广。“爽”就是很痛快的样子,其实“爽”字也蛮能涵盖的。先解释“特立独行”,因为按照现在时代的变化,个人的力量越来越小了。在古代,个人的力量还很大,像法国的伏尔泰,个人的力量可以影响一个时代,现在个人的力量很渺小。我认为这个时代把人变得张三跟李四一样,李四又跟王五一样,大家没有什么不同,我认为要使他有不同、有个性,这是很重要的一个人生方向。所以我认为,有个性表现出来就是特立独行。可是特立独行又不是关著门自己照镜子,还要你的力量能够发挥出去,这个劲儿能够使得动才算。所以,特立独行要表现出来,实践出来,实践是检验特立独行的唯一标准(大笑)。“快意恩仇”也是,很多人受到教条影响,耶稣说,爱你的敌人啦,可以原谅你的敌人啦,可我认为,恩和仇是一件事,有仇不报的人,就是忘恩负义的人,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的感情太浅,有仇他可以不报,有恩他也会忘掉。这种人是一类人。所以“快意恩仇”是我这种把恩仇都看得很重要的人的表达方式。

  

  李敖很难超过

  问:内地有大量崇拜你的人,特别是青年学生。北京有一个研究生还自称“大陆李敖”,因为他出版了几本针砭时弊的书。你想对这些崇拜者说些什?

  答:哦,我认为他们第一应该确定要超过李敖,应该有这个抱负。第二要认清:李敖是很难超过的(笑)。

  问:对于他们以后的人生言行、选择,你能够给他们一点指点吗?

  答:不敢。我所了解的是这样子,人生最重要的事情是选择。你选择什么?有的人重视爸爸妈妈的意见去选择,很多人重视利害不想自己受到伤害,有的人把个人关系变得很和谐。我个人的选择是,什对我是最重要的呢,是谈真理,我所相信的真理,是最重要的,所以谈真理是彻底判断是非。谈是非比感情、利害关系都重要。谈是非就要用很多方法来证明研究这个是非,所以要做很多的研究。一个人首先要确定选择什么。

  

  我是个用书家  

  问:能介绍一下你的藏书情况吗?

  答:我其实并不是一个藏书家,我觉得藏书家没有意思,应该是一个用书家。懂得用比较重要。很烂的书我也收,原因是它可以做反面教材,所以我有10万多册书。可能一般中国人很少有人有这多的书。

  问:那,这多的书中,你有没有觉得哪一本书对你影响最大呢?

  答:没有。常常影响你的很少是全面性的,可能某本书的一句话,或者某本书的一个故事,它会影响你的一生。其他对你没有意义。所以你很难确定你是受了哪一个个人或者单一的著作的影响。读书最重要的一点是由于你的博学,能够把很多问题看到窍门那个地方去。多读书是很重要的。不过头脑要好,如果不好的话被书困住,变成书呆子了,因此我很自负地讲过一句话,任何人读我李敖读过的书的1/10,这个人可能就是书呆子,被书给骗了(大笑)。会读书应该是,这本书打开以后,那些关键的字,它会跳出来,跳到你的眼前。能掌握了这些,才是会读书的人。

  

  打官司如同看球赛

  问:你一生中官司挺多的,你有没有统计过,一共打了多少个官司?

  答:(大笑)没有统计,几十场是有的。现在台湾很不景气,是所谓的淡季,我的被告也不景气,处于“淡季”。所以我现在官司很少了,剩下13个。请注意我的动词,“剩下”13个。上次连那个所谓的“总统”李登辉,都被我告过。(记者问:判了吗?)那个官司根本不判,那个官司告到地方检察处,检察机关根本就不敢碰他,所以,你告他,他们不敢碰他。我不是只告计程车司机的。我是从那个国民党伪总统一路告起。

  问:那,从你打过的官司看,打赢打输的比例是多少呢?

  答:其实官司是常常打输的,并不是常打赢。有个前任秘书长叫许水德,他公开讲,“法院是我们国民党的”所以你怎打得赢官司?可是有一点,你要注意,一般人以为打官司是看打赢打输,我认为是错的。打官司更重要的在于打的过程,就好像我们看球赛一样,我说你不要去看球赛了,明天我告诉你哪一队赢了,好不好?你喜欢这个结果吗?你不喜欢,为什呢?看球赛的过程很过瘾,所以打官司打过程。前一阵子我告那个伪故宫博物院院长秦孝仪,最后虽然判他无罪,但官司前后打了四年,这四年间把他困扰得痛苦不堪(笑)。打拳击赛有个术语,叫TKO,叫技术击倒,比拳时,张三可能打不过李四,可是张三忽然一拳,先打了李四的眼睛,李四的眼睛流血了,旁边的医生说,你不能再打了,等于你在技术方面赢了对方。所以我认为,打官司是一个技术击倒的问题,如果很看重胜负,你就会很失望。

  

  我是越老越激进  

  问:你现在已经花甲之年(李敖答:超过花甲,我64岁),那有没有感到随著年龄的增长已经开始变得宽容了呢?

  答:我没有,我现在正好像一种人,是越老越激烈,不是越老越保守。最典型的例子,美国的那个富兰克林,富兰克林一共活了84岁,他在42岁以前,是个商人,是个办报的,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可是42岁以后,他开始去放风筝,去做科学家,最后变成革命党。我倒越老越激进,我倒不是越老越保守,而是越老越激进(大笑),反常。

  问:几十年来你一直反对台独,为此也吃了不少苦。

  答:台独完全没有实现的条件。我反对也是这个意思。我认为台湾如果没有中国大陆作为他的腹地,台湾根本没有发展的条件。它必须要靠中国大陆。我讲的话还是纯粹从台湾的利益来讲,没有中国大陆做腹地,是没有前途的。还有一点也是我一再讲过的,就是在1949年的时候,蒋介石把全中国的黄金,有92万两黄金,全部运到了台湾。然后其中的82万两,做了台湾新台币发行的准备额、准备金。然后台湾才开始所谓经济起飞,这多年来台湾就变成了暴发户。可是这是用全中国的钱,建设了中国的一个省。这等于劫贫济富。这是很对不起大陆的,用会计学的说法是耽误了大陆发展的机会成本。我觉得这是很混蛋的一件事情。所以我认为,当时台湾抢走了中国大陆国库的黄金,现在自己发了财,就想逃掉,哪有这简单。

  问:你个人对李登辉作过什样的调查?

  答:我是全世界当然包括全中国最早写了一本书拆穿李登辉的人。李登辉做了蒋介石蒋经国的接班人,我就写了一本书,叫做《李登辉的真面目》,我谈到了李登辉这个人有问题。我的书出版后,人家说你李敖不厚道,说李登辉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呀?李登辉是台湾人,李登辉是教授,李登辉是学者,李登辉是基督教徒,李登辉是好人,他有什么问题呀?我说,他有问题的一点就是,他是蒋经国精挑细选选出来的接班人。后来我根据资料,揭发了李登辉在品德上面是很糟糕的一个人。

  问:请用非常简洁的语言评价一下李登辉这个人。

  答:(笑)混蛋!!

  

  孤独的愉悦最快乐

  问:应当说你是一个典型的叛逆者,这种叛逆的生活有没有使你感到孤独呢?

  答:你孤不孤独跟人的关系连在一起,那就很惨了。你要靠著别人才能快乐的话,那你就很惨了。我基本上一个人过生活,我很欣赏的就是那个大科学家爱因斯坦的一句话,他说他最喜欢过的生活就是孤独的愉悦。孤独的愉悦是最快乐的,所以他一个人做著物理研究、做科学研究,都是一个人,在精神上面可以得到最大的快乐。一般人在精神上得不到快乐,要靠跟别人搅在一起,一没有人他们就觉得很孤独。所以,我们的快乐不能靠跟别人的关系,这样的话太被动了。

  问:你追求不但要立言还要立德,但你做了那多事,出了那多书,说了那多话,奋斗了那多年,你会不会对最终的结果产生过失望或无奈或动摇呢?

  答:不会的。失望、无奈、动摇都是因为你寄予了很高的希望。像我们这样从事思想活动的人,不能够寄这样的希望,就好像当年的耶稣一样,2000年前耶稣背十字架的时候,天亮以前,他的门徒也是不认他就跑掉了。所以他的理论是慢慢发展起来的,他自己看不到。中国人讲三不朽:立功、立德、立言,我觉得台湾那个地方太小了,是没有“功”可“立”的。可是我在台湾立德、立言是可以做到的。大家奇怪,你立什德?我觉得我在台湾能够跟国民党不合作,又不忍气吞声,这就需要很高的道德勇气。我写了两本书骂国民党《国民党研究》、《国民党研究续集》,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一般人都以为我只会写文章,我觉得我在立言以外,立德标准是很高的。在台湾很少像我这样跟国民党翻脸硬干的,我不是骂他王八蛋,我们拿出证据来推翻他,他们说蒋介石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我就拿到当时日本士官学校的学生毕业名册,没有他嘛,没有蒋介石嘛。我会拿出证据跟他们干的,当然他们恨我入骨。

  问:你在《李敖快意恩仇录》一书最后一页写到:“最后附告:我已跟台大医学院骨科主任韩意雄医师,法医学科主任陈耀昌医师初步谈好,我死以后,将捐出遗体,做‘大体解剖’然后做成完整的骨骼标本,永远悬挂于台大骨科,除嘉惠医学教学及研究外,恨我入骨者亦可骷髅相见也。”请问,你为什这样做?

  答:主要目的就是给大家一个示范。这表现出我的观念新嘛,我不要全尸的观念。中国的传统观念, “全尸”很重要,很多古代人被砍头后,家人还要花钱让头跟尸体连在一起。

  

  重温旧梦就是破坏旧梦  

  问:你自1949年从内地去了台湾之后,至今没离开小岛一步,有没有想过回来看看呢?

  答;我想起一句名言――我自己认为是名言:重温旧梦,就是破坏旧梦。这个旧梦最好不要重温(笑)。旧时的朋友、环境都不是当年了,你那些美好的回忆还在过去。近乡情怯,你会觉得有必要吗?

  问:你有两个姐姐在内地?

  答:是的,一个在昆明,一个在上海。我二姐是工程师,退休了。大姐在昆明医学院,我姐夫是当年的昆明医学院的院长,后来都退了。他们经常到台湾来探亲,因为我母亲在台湾。

  问:现在你依靠自己出版的书,拿版税拿稿费。收入不少吧?

  答: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决不是靠写书赚钱,写书赚的钱其实很有限的,过去有过,后来发现写书赚的钱是比较少的。我是赚什么钱可以告诉你,我是赚排难解纷钱。你有什麻烦,我帮你解决,而台湾有很多麻烦是黑道白道都解决不了的。这种案子我能够解决(笑),我就赚这个钱,讲起来很好笑,啊(大笑)。靠写书赚的钱其实很有限,有的书还赔钱。台湾的出版业不是很景气。我那本《快意恩仇录》大陆版很可惜经过删节,二渠道(指盗版本记者)的版本没有删改,我听说有两种二渠道的版本。(记者问:等于是盗版本侵犯你的权益)我觉得也无所谓了,因为我在台湾写了100多本书,台湾国民党伪政府查禁了96本,这是个世界纪录,古往今来古今中外从来没有一个人的书被查禁这多的(笑),查禁这多还在写,我有很多书黑市在卖,他们抓不胜抓。所以我认为盗印本有他的功能,只是这钱我拿不到而已,除了赚的钱作者拿不到以外,其他都还好吧(笑)。

  

  真爱是不永久的  

  问:下一个问题很大又很小,请谈谈你的爱情观。

  答:哦,爱情观(大笑)。谈到爱情有一个大前提,就是爱情不是很永久的,除非两个人一起殉情死掉。真的爱情是要分开的,不是永久的。分开了以后才是真的爱情。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呢,我觉得爱情本身要有很多的情调,可是现在年轻人都不太讲情调,年轻人跟霸王一样,霸王硬上弓公鸭搞母鸭也不需要对方同意的,台湾有句话叫“鸭霸”,是没有情调的。爱情要有基本的情调,可现在的年轻人不太会写情书(大笑)。我认为爱情本身是变动不拘的,是常变,而不是定位的。爱情是个变数而不是常态,要有这个心理准备。(记者:分分合合?)有合必有分,有人认为海枯石烂,有这种想法的人除非在两个人海枯石烂的时候死掉、殉情。否则爱情是不会永久的。我在台湾写过一个歌,巫启贤唱的,台湾正在唱这首歌:

  不爱那多,

  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海深,

  我的爱情浅。

 

  不爱那多,

  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天长,

  我的爱情短。

 

  不爱那多,

  只爱一点点,

  别人眉来眼去,

  我只偷看你一眼。

 

  这个就代表了我的爱情观,含蓄,挺老派的。

  

  中国白话文前三名是:李敖,李敖,李敖  

  问:你在《独白下的传统》一书扉页写到:“50年来和500年内,中国人写白话文的前三名是李敖,李敖,李敖,嘴巴上骂我吹牛的,心里都为我供了牌位”,你又称:“若有来生,愿做李敖第二”,这是你对自己比较幽默的评价,能解释一下吗?

  答:第一部分是说我对白话文的表达方式的一个推动,一般人会说“我文章最好,我的文章第一”,就会用这个方式来表达,我的方法可不一样。前三名李敖,李敖,李敖,都是我,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你感觉上,这个句子是特意在推动你,李敖一次,更一次,又一次,在推你,推你三下。也许你很不高兴,觉得这个人很自大,可是你很难忘掉我这种表达方式。句子你很难忘掉。它是一个宣传的方式,运用中国文字的一个技巧,很狂妄的一个技巧。第二部分呢我答复你,是一句有名的话,过去希腊的亚历山大大帝,他去看一个哲学家狄阿杰尼斯,狄阿杰尼斯正在一个木桶里晒日光浴,亚历山大大帝过来后就问候他,狄阿杰尼斯就讲了一句话,他说:“请你不要挡住我的阳光。”这种哲学家,皇帝过来他也不买账,不在乎。皇帝就很感动,觉得这个哲学家这样地神奇,就讲了一句话:“如果我不是亚历山大,我希望我是狄阿杰尼斯。”我用这个句子改写:“如果我不是李敖,我希望我是李敖第二”(笑)。所以你问这个句子的来源,我是有背景的,是充分地自信,自恋,自大狂(大笑)。我本人是谦虚,可是我写文章时候是很嚣张的人。我写文章很自大,待人接物是很谦虚的(笑)。

  问:能否介绍一下由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的《李敖大全集》?

  答:《大全集》我一共写了150多万字,前面20册在大陆友谊出版公司出版了,现在我又授权给他们出后面的20册,这是我这多年来写的一些主要的东西,1500万字。这东西我可以告诉你,比梁启超、鲁迅、胡适,我比他们写得多得多。什么原因呢?因为我很单纯,我跟别人不来往,婚丧喜庆不喜欢,吃喝嫖赌也不参加,所以我很多时间都在写作,写得比他们多得多。我现在64岁啊,再活个一二十年的话,还会写出很多来,我认为,写书是我给我自己最好的定位。我写出来1500万字,这东西有价值的最好证明就是它被国民党查禁了96本(笑)。

  (选自《羊城晚报》)

  

关于李敖的附录三则

李敖认为自己最有资格获诺贝尔文学奖  

  如果你为上面李敖接受采访所讲的话所震撼,那么你的震撼还没有完:李敖九月中旬在接受台湾中央社记者采访时证实,东吴大学有人(但他不清楚究竟是谁)将他的作品《北京法源寺》译成英文、角逐明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李敖认为,他是最有资格获奖的中国人。

  李敖表示,亚洲也只有日本人得过两次、印度人一次,实在应颁给中国人一次,而最有资格得奖的就是他自己。因为诺贝尔文学奖的精神是优质作品及理想主义,他对自己的作品深具信心,再加上他不畏强权与恶势力抗争,放眼中国人世界,他最有资格获诺贝尔文学奖。

  《北京法源寺》是李敖于1990年完成的历史长篇小说,李敖自己也没看过英译本,他相信诺贝尔文学奖评选委员在评审时不会单凭这本书,也会全盘了解他的著作与创作精神。

  

李敖前妻胡茵梦在纽约举行新书发表会谈李敖  

  据美国中文媒体报道,舍弃演艺事业,转而求探索人生与心灵的著名影星、李敖的前妻胡茵梦,九月中旬在纽约为其自传式新书《死亡与童女之舞》举行发表会,并与读者座谈,讲述自己的生平,对人生与两性关系的看法,以及对心灵的探索心得。在这本自传中她用很大篇幅叙述她与新党提名的总统候选人李敖认识的经过和冲突,以及两人同居生活及离婚的来龙去脉。她在回答读者提问时透露,她在自传中写到与李敖的因缘时,对李敖在其著作中歪曲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些事实一度感到愤怒,但在写完之后曾在梦中梦见两人亲密的景象。她因此认为,她与李敖两人在潜意识里仍然有爱。但李敖现在要选总统,将这份爱公开出来会被曲解。

  胡茵梦同时认为,李敖在自己制作的电视节目中有四十集在骂她,显示李敖仍然在乎她。

  胡茵梦的这本新书中说,李敖“说话总是振振有辞,但也总是轻忽了据理力争背后的情感,才是人性最宝贵的品质”,学者评之为诛心之论。

  

多维新闻网“网上台湾总统民意问卷” 李敖一马当先  

  总部设在纽约的多维新闻网举行“网上台湾总统民意问卷”,请该网读者投票,应者云集。活动举行半个月来,截止到9月22日,网友共投来选票10873张,其中新党推出的总统候选人李敖遥遥领先,高居榜首,达4858票,占总投票人数的44.68%。超出居次的宋楚瑜九个百分点,宋得3879票,得票率为35.68%。其后依次是:郑邦镇,756票;陈水扁,710票;连战,471票;许信良,199票。

  这种令人不无诧异的结果,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四海华人的民意。参加投票的网友,遍及全球,北美最多,台湾网友也占28%。说明问题的是文化构成和经济地位。投票者仅硕士(36.6%)、博士与博士后(36.76%)两项相加,就占近四分之三。年收入在45000美元到70000美元者,占60.75%。

  据分析,宋楚瑜、陈水扁、连战等人在岛内都是政坛宿将,呼风唤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在海外,他们的声名,尤其是在文化圈中的声名,与李敖相比还是得甘拜下风。李敖在多维新闻网有一定文化修养的读者眼中是个狂狷的文人,而宋、陈、连都不过是政客而已,他们将自己反正并不真正作数的“神圣的一票”投给李敖,以作某种表态和显示某种期许,就不奇怪了。


***

公益图书馆 书库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