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 第七十五首
■ 海 男
是夏娃偷吃禁果让你每月有
几天猩红的日子吗 女人
你的血点点滴滴地流进花园
疼痛，只有要生存下去才会有的疼痛
雨丝越来越暖了
歌唱春天的孩子的琴声如诉
看花的日子使园内的栅栏越来越粗
止不住的人流啊，挡不住的春天。
女人，你的鞋子像鸟一样栖在花树上。
什么都会过去，一寸一寸地过去，
痛苦也会过去，如动物越来越稀少
女人你面前的瓦盆已经盛满了泪水，
你沐浴她一生之后。
这只瓦盆还将为你灵魂的失散而歌唱。
在这个春天里什么都会发生。
女人，你尽管拿着牧羊鞭
又睡在这样一个芬芳无比的花园中
可是有一天你醒来时，也许就会发现
美丽的羊群失散了，
上帝踢予你的花园荒芜了。
女人啊，你衣衫褴楼坐在废墟中
血朝废墟流去。
1990．4．18 下午，微雨，痛经卧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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