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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喜欢白天，喜欢太阳，喜欢蔚蓝的晴天，因为我不再知道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快乐，也不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 有人说我应该快乐，有人说我应该不快乐，有人说我对人过分好，有人说我难以亲近，有人说我心里想什么嘴里说什么，有人说我百分之七十都是秘密，有人说我太忠于朋友，有人说我对朋友太虚假。我没有混乱，只是茫茫然，完全失掉判断能力。 当我发现自己再也分不出自己还能够爱别人抑或不能够爱别人的时候，我害怕，我什么也不晓得分析，因为我的世界一向是以爱建立——至少我以为如是——当你发觉心中已经没有了自以为是基本的东西的时候，你害怕不害怕？ 这个人说我给你爱吧，那个人说我给你爱吧，我只是说，你们找个女孩子结婚算了，别管我。我只需要一个太阳，一个晴天，那么我早上爬起来看看四周，我便会说：呀，又是好天气，我应该愉快，我穿一身红衣裳，扑一脸红胭脂，挂一整天笑容，人家便会说：多幸运的一个女孩子，她快乐，她满足，她令人羡慕。 别给我阴天，别给我寒冷。你问我，阴天便怎样？寒冷便怎样？其实也没有什么两样，我一样见到人便笑，据说我是一个见到人便笑的婴孩，如果现在改样儿，人家受不了。 我不敢申诉，不敢哭。哭了，人家问，是谁不好？我总不能够为了宽宽自己心头便数说人家不好，我笑我笑，我不敢优愁，所有人都是对的，他们各有不幸，我最幸运，我笑，给我晴天，给我晴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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